2009年2月7日 星期六

牢騷之二



  這個世界是立體的,而且不只三維。考慮時間,還有一些最近瞄到的看不懂的物理概念,據說有十幾維。可語言卻是線性進行,如果你企圖透過語言理解或闡述這個世界,最好要有出糗的準備。(無奈)

  所謂藝術,該是打開你所有的官能,讓你每一個細胞當其時都正在感受這個世界。不是線性而是沉浸其中。

  例如音樂。透過聆聽你直接獲得一種抽象而確定的什麼,這種美感經驗雖然無法以語言描述,可是卻可以成為語言的載體,所以一句簡單的話可以唱得這麼有說服力。

  類似這種透過直覺獲得的藝術洗禮應該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你只要拋掉一點點束縛應該都可以感受得到。要不就喝兩杯。我總覺得不酒醉的人應該是比較冷血的人。

  詩人和小說家以語言形式創造藝術特別了不起,因為太難理解他們為什麼懂得你自己都說不出來的在你心裡深處的什麼。你的思想必定以語言形成,他們就這樣直接侵入你的思想,這種能力應該比其他藝術類型更需要後天的努力吧。

  唉,最近書看很少,黃國恆你不覺得「愛因斯坦的夢」翻譯很老派嗎?好好的一本書被翻得八股八股的,英文又不好,很煩。

2009年2月5日 星期四

牢騷

  


  忘了是朱天文還是朱天心說,用書寫對抗遺忘。黃國恆說那是在記錄稍縱即逝的意念。謝沛霖說會唉就不會死(可是你看芥川龍之介和卡謬唉的這麼好還不都死翹翹!)草莓竟然說怎麼才五篇!這位太太,我又不是在寫日記...

  關於寫,某種程度是在區隔人我,說是一種裝扮也行。說出來以彰顯特別然後暢快。

  可是以文字記下某段時日的心境,再怎麼詳實也都還是濃縮,也是創作。對抗遺忘之書寫仍然寫不了已被遺忘的真實。瞬間的默觀都可寫成一本書,何況飄忽不定的情緒和意念?文字可以簡單扼要地註解逝去的生命。簡單扼要但不真實。可當你日後回顧卻要再被這些文字挑起喜怒哀樂,情緒訴諸文字,文字再煽動情緒,這就成了一個迴圈,當你一再回顧你的自言自語,你的情緒也就越來越陳腐,越來越荒謬。

  張雨生唱得多好:窮盡我所擁有,極盡我所能夠,我也沒有把握,去速寫此生在此時此刻的感動。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