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5日 星期四

牢騷

  


  忘了是朱天文還是朱天心說,用書寫對抗遺忘。黃國恆說那是在記錄稍縱即逝的意念。謝沛霖說會唉就不會死(可是你看芥川龍之介和卡謬唉的這麼好還不都死翹翹!)草莓竟然說怎麼才五篇!這位太太,我又不是在寫日記...

  關於寫,某種程度是在區隔人我,說是一種裝扮也行。說出來以彰顯特別然後暢快。

  可是以文字記下某段時日的心境,再怎麼詳實也都還是濃縮,也是創作。對抗遺忘之書寫仍然寫不了已被遺忘的真實。瞬間的默觀都可寫成一本書,何況飄忽不定的情緒和意念?文字可以簡單扼要地註解逝去的生命。簡單扼要但不真實。可當你日後回顧卻要再被這些文字挑起喜怒哀樂,情緒訴諸文字,文字再煽動情緒,這就成了一個迴圈,當你一再回顧你的自言自語,你的情緒也就越來越陳腐,越來越荒謬。

  張雨生唱得多好:窮盡我所擁有,極盡我所能夠,我也沒有把握,去速寫此生在此時此刻的感動。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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