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健‧昆德拉

　　
　　「因果」是人類有思想之後最重要也最讓人困惑的概念。我們不得不認為凡事必有因，有因必有果，人無法接受所謂無中生有。

　　如果我們暫時安撫追求根本的欲望，接受這樣的命題：有因必有果，一個因造就一個果，果再成為另一因造就另一果，複雜不可解的世間是這樣來的。

　　所以當宇宙的第一因發生，接下來的一切就已經決定。於是所有的選擇都是遊戲，所有的道德都顯得過份驕傲，所有的罪惡預先就被原諒。可悲的是我們還在是與非之間打轉，苦惱著抉擇生命的輕與重。

　　他們說，執著的人娛樂上帝，鬼才愛你。